在中国,从进入商业化阶段起始,印有“中国造”标记的TD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,令运营商备感头疼;即使是希望获得移动牌照心情最为迫切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,亦并不情愿在这里投下赌注。中国移动亦然,董事长王建宙直至2006年仍公开表示,中移动希望推进WCDMA网络的建设,并进而向HSPA升级。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电信运营商高层在按受《财经》记者采访时坦言:“TD最大的风险是市场风险——取决于老百姓买不买。中国消费者选优择优意
在中国,从进入商业化阶段起始,印有“中国造”标记的
TD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,令运营商备感头疼;即使是希望获得移动牌照心情最为迫切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,亦并不情愿在这里投下赌注。中国移动亦然,董事长王建宙直至2006年仍公开表示,中移动希望推进WCDMA网络的建设,并进而向HSPA升级。
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电信运营商高层在按受《财经》记者采访时坦言:“TD最大的风险是市场风险——取决于老百姓买不买。中国消费者选优择优意识非常强,不会像韩国人那样因为是国货就买。”
承建TD试验网的工作,最终作为行政性任务由中国移动、中国网通和中国电信分摊,其中中国移动承建八个城市;中国网通和中国电信则分别负责北京、青岛和保定的前期组网工作,而北京试验网也已在2007年前移交给中国移动。
在接受《财经》记者专访时,一位接近大唐电信集团高层的人士预计,TD将在今年2月至3月期间开始运营。现在,中国移动TD终端的招标已经开始,3万部
手机、1万部数据卡的招标规模虽然不大,但是在业内人士看来象征意义不小。
对于TD的市场检验即将开始,而中国TD的困难还不仅在于“迟到”。当TD终于跌跌撞撞完成产业化最关键的一步时,整个电信产业的技术版图,已经与中国提出TD标准之初有了巨大变化。一个公认的事实是:从全球范围看,3G在商业上的成功,未能重现当初数字信号取代模拟信号时所创造的辉煌。
“3G更多地是对2G(GSM)的替代,”中国科学院声学研究所研究员侯自强表示,“今天TD在中国遭遇的困难也是一样。对中国移动来说,同样多的用户,如果还是做语音业务,搞这样的3G就没有任何意义;如果做宽带相关的视频等业务,又显得带宽不足——虽然比GSM要好,但不是大突破。”(参见本期“3G启示录”)
可以想知,时刻关注着国际市场风云变幻的王建宙们此时是何感触。作为专家的侯自强更直言:“TD真正的机会,可能要在4G时代了。”
众人拾柴
未来新的技术发展,应有更多的企业参与研发,并分享专利成果
渴望在产业标准上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产业界,将希望重新寄托在4G标准研发上。期望与惯性都指向TD。“一个十几年的计划总要有个立足点,从立足点往前发展。”有中国“TD之父”之称的原大唐移动首席科学家李世鹤表示。
很显然,在TD发展的过程中,大唐电信集团始终作为核心的技术专利拥有者和推动者的形象出现。借TD之冲力,大唐集团仍会成为中国冲刺4G时代的一个主导者,其本身自然也踌躇满志。
不过,诸多分析人士认为,此次“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”专项的实施,以及后续4G标准的启动,尽管需要考虑TD研发主体的延续性,但绝不能仅仅依靠大唐电信集团。未来新的技术发展应有更多的企业参与研发,并分享专利成果。
2008年1月7日,就在“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”专项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通过不久,大唐电信集团与爱立信即宣布成立
LTE联合研究中心,共同推动LTE/
TDD技术标准的发展及相应的研发工作。爱立信的技术偏长于TD的技术对手WCDMA,两者合作,本身就是新的姿态。这表明,单独握有并执着于TD技术的大唐电信集团,也在商用的意义上寻求合作乃至融合。
就在大唐电信宣布与爱立信合作的同日,另一家中国大型电信设备制造商华为也宣布,在科技部组织召开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计划可行性论证会上,华为无线接入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(下称华为实验室)顺利通过,成为“惟一一家在无线通信接入领域建立国家重点实验室的企业”。
此外,中兴通讯、阿尔卡特朗讯在中国的合资公司上海贝尔阿尔卡特也已在进行LTE/TDD的研发。
2004年
11月,上海贝尔阿尔卡特与大唐移动成立合资公司,推进TD的产业化。